暗房 09
黑道au，预警同前
（越来越放飞自我瞎几把写了，反正快到尾声= =
李向哲坐在座位上，无所事事地玩手机。方书剑的演出排在整个节目的中间，前半段他都在无聊地等待。他这个位置只能看到龚子棋的后脑勺，不过从他摇头晃脑的背影能看出龚子棋应该挺高兴的。
李向哲的屏幕亮了。一条信息。“好遗憾，在这里就不能看方方演出了。”后面还配了两个委屈的表情，看得李向哲一乐。他刚想回复，发现龚子棋也发了一条信息过来，说方书剑邀请自己一起吃饭，就不和李向哲约了。
李向哲懂了他在摇头晃脑什么，决定无视他，点开第一条消息，发了一个猪猛点头的表情。“不委屈，明天给你带蛋糕吃。”他打字。
此时方书剑在后台盯着镜子发呆。刚刚他突然同时收到蔡程昱和黄子弘凡的消息，让他带龚子棋回家吃饭。为什么这两个人会凑到一起呢？
演出要开始了，带着满腹疑虑，他走向舞台。他环顾舞台，余光突然发现在观众席的最后，有人用奇怪的姿势站着。他再看了一圈，发现这样的人还不少。坐在前排的，也有两个人频频往后看。方书剑按照原计划继续演出，但是他的视线不断扫过在暗处隐蔽着的人。是冲自己来的？的确有人一直盯着自己，但是他们旁边的人似乎看向另外一个方向。如果是和自己有关系的人，这个厅里面也没有老云家的人……
但是有龚子棋。方书剑意识到。他假意抬头做动作，其实他眯起眼睛，看向楼上的包厢。他似乎看见了狙击的枪口。
龚子棋只是一个普通的健身教练，谁会想对他下手？方书剑心里一惊。他想起蔡程昱和黄子弘凡的事。他们要对龚子棋下手？为什么？
李向哲正在以各种角度拍方书剑的照片，发给自己的男朋友，当然他不想承认自己有一点吃醋。
“够了吗？”他问。
“方方真可爱。”贾凡完全无视了李向哲的话。
“行吧，我再给你拍，”李向哲打字，“不过你弟的肢体动作有点诡异。”
“啊？”贾凡发来疑惑的表情。
“他像在看周围的什么东西。”李向哲描述完自己也回头了。他发现自己这边的最后排座位后还站着几个人，带着帽子看不清脸，给人可疑的感觉。
贾凡发来一串疑惑的表情。
李向哲拉近了镜头，华xP30 Pro，你值得拥有。他发现方书剑不仅动作诡异，表情都有点诡异了，而且——
“我觉得你弟在假唱。”李向哲录了一段小视频，传了过去。
对方沉默了片刻。难道说方书剑坏话贾凡不高兴了？李向哲想。
“你看他的口型。”贾凡回复。
李向哲回忆了下自己多年前在警校学过的唇语课，发现方书剑的口型与歌词的确对不上，他似乎在说……
快跑！
这就是李向哲刚刚觉得不对头的原因，方书剑一直重复地，无声地喊出这句话。而他的眼睛一直注视的位置是第二排中间。
前面的龚子棋跑出了座位，压低了帽檐。他拿着一包纸巾，一副寻找厕所的样子，出门后迅速把外套扔进了垃圾桶。他余光看到后面的确有人追过来，而现在表演中，厅外几乎没什么人，很难隐蔽。他路过一个维修中的厕所，有一个工作人员在里面举着刷子。
两分钟以后，穿着橙色马甲，扛着梯子和桶，脸上有油漆的龚子棋路过了大厅。厕所里是昏迷的工作人员，龚子棋锁上了门，把厕所维修的示意牌放到了门口。
此时李向哲已经平稳地走在一楼，准备把车启动着等他。龚子棋自己开来的车应该已经有人等着了，不过他们还没有查到自己。
马佳刚刚到机场。他换下了观光客的打扮，现在看起来是个成功的商业人士。出口处人很多，他和一个瘦高个撞了满怀。
“抱歉抱歉。”瘦高个说。马佳挥手表示不介意，准备继续往前走，瘦高个和他向同一个方向移动了，正好把他挡住。
马佳皱眉，瘦高个带着口罩和眼睛，看不清脸。他正想说话的时候，感觉什么东西抵上了自己的腰。
马佳站定了。“连你们这样的年轻人都开始堵我了？”他轻声说。
“都是自己人，佳哥，”背后的年轻人说，“不是真枪。”
“什么自己人？”马佳问。
“凡哥让我们告诉您，接下来是家事，请您不要搅合，事后他会亲自来赔罪。”眼前的瘦高个说。
方书剑坐在回家的车上，一言不发。他问为什么家里要对龚子棋下手，而张超只是看了看他，没回答。
“我发誓自己再也不当司机了。”从头到尾张超只说了这一句话。
进家了，方书剑跳下车，看到蔡程昱的背影。他抱着手，盯着眼前的屏幕。黄子弘凡站在阳台上，没有回头。
“哥？”他试探着问。
蔡程昱没说话，他们前面的屏幕亮了，出现了龚子棋的照片。
“你们为什么要对他下手？”方书剑突然觉得很委屈，“不应该先给我说一声吗？”他想起那些曾经被他们家盯上的人，而他承诺过保护龚子棋。
依然没有人说话，屏幕上龚子棋的照片消失了，变成了一个点，目前在地图上疯狂移动的点。点经过好几个街区，每经过一个带摄像头的红绿灯，便生成了一张照片。满九张之后，地图消失了，照片出现在了屏幕上，看不清带着帽子的龚子棋，但是能看到旁边的人。
这个人的照片被提取出来，开始与数据库核对。经过令人头晕眼花的照片过滤，程序停住了。
“李向哲，警员。”旁边弹出了李向哲能被查到的所有生平。
方书剑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冻住了。这一切一开始就是假的？
“我们只是不想破坏你的演出，方方，”蔡程昱扭过头，他眼中没有愤怒，只有悲伤，“也不想让你伤心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