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房 08
黑道au，预警同前
（应该接下来节奏会加快吧
高杨把黄子弘凡送到机场后回到车上，专心地看一张地图。经过商量，他留下了继续查马佳和冠冕的问题。上面标出了冠冕运输和买卖所经过的所有地点，以及马佳到罗马后能被查到的所有位置。他把注意力集中在一家画廊上。
这是老云家的画廊。他把地图合上，启动了车。
画廊看起来没什么特殊的，高杨停车后刚准备从正门进，突然发现门口站着聊天的人神色不宁，谈话间频频扭头看向进入画廊的人。不像是蔡程昱的人，他们想监视画廊不需要这么麻烦，那就应该是警察。
这么说，上次也珠宝展也遇到了警察，高杨想。警察似乎在跟着马佳，昨天蔡程昱却说警察带走的是贾凡。他不能排除蔡程昱说谎的可能，掏出手机给黄子发了条信息。不过，就算蔡程昱想用一个幌子见黄子，为什么要用常年不在家的贾凡？
他趁门口的人不注意的时候进了画廊。里面生意不错，他顺着人流走走停停，看墙上的画。高杨在遇到黄子之前学过很长时间画画，直到他选择辅助男朋友的事业。他发现似乎有几张画的笔触相当拙劣，与其他作品相比有些格格不入，但是来来回回的参观者似乎都没发现。
他正准备看向另外一副画，余光中发现刚才门口的人正在往这边走，而自己的左手边是画廊的办公处入口。不管他们要做什么，他们要行动了。高杨小步跑进了办公处，抓住了离自己最近的一个工作人员。
“先生？”对方很诧异。
“我要买画。”高杨说，“一楼走廊最深处靠近玻璃窗那幅。”这是他觉得画得奇怪的画之一。
对方有些迟疑。“好的先生，我去帮您核查一下它的价格，还有一些说明——”
“不用，”高杨的余光一直注意着走廊。警察快到了。他掏出一张支票签名，“拿着这个自己写吧，把画包给我，快！”
工作人员被高杨的动作震惊了，他刚想说点什么，被高杨打断了。“快，我急着赶飞机。我要买给我的爱人。”高杨露出沉浸在爱情里面的微笑，他刚刚周身散发出来的压迫感突然消失了。
“好的。”工作人员小步跑着去拿画，与正好走进的警察擦肩而过。高杨低下头假装看手机，也跟着工作人员离开了。
“谢谢。”高杨提着袋子，礼貌地点头示意。
“不客气，你正好买到了最后一幅画。”工作人员从办公室里走出来，拿着票据递给他。
“最后一幅？”
“听说画廊的主人犯法了，画廊要被关闭。”工作人员解释后鞠躬送高杨离开。
黄子弘凡提着行李走到路边。张超站在后备箱旁，等着帮他。黄子弘凡看到了高杨的信息，但是……蔡程昱不可能用他们几个兄弟作为威胁。至少父母不可能同意。
“超儿，发生了什么？”黄子弘凡问。
“凡哥被警察带走了，原因有点复杂。”张超说，“为什么最近我一直在当司机？”
“那你长话短说。”
“凡哥在罗马走私了一件文物，被蔡程昱买到了，”张超说，“你也是从罗马回来的吧。”
是那件冠冕？黄子弘凡想。“怎么会被警察盯上？”
“这就是最大的问题。”张超说，“先别管你们无聊的竞争了。”
“蔡程昱有什么想法吗？”
“他有，他说等我们到齐了再说。”车驶进了花园，二楼的阳台上，蔡程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。
“佳哥不在？”黄子弘凡说。
“对。高杨会过来吗？”
“……不会。”
“你们的思路都差不多。”张超无情地吐槽。
进了屋，黄子弘凡拥抱了坐在沙发上喝奶茶的梁朋杰，又与蔡程昱拥抱，只不过这次肢体有些僵硬。张超看着他们，突然想吃个西瓜。
“还要等方方？”黄子弘凡说。
“不等。”蔡程昱在客厅的屏幕上放出一张照片，是那天一起吃饭的方书剑男朋友，龚子棋。
“这是谁？”黄子弘凡问。
“龚子棋，方书剑男朋友。出事前一天，我们几个人一起吃晚饭。”蔡程昱解释。
“什么？方方找男朋友了？等等，为什么和你们吃饭不叫上我？”黄子弘凡很愤怒。
“你为什么怀疑他？”张超无视了正在大声控诉的黄子弘凡，看向蔡程昱。
“时间离得太近了，先问问再说，我也在查自己手下的业务最近有没有问题，你们也要注意。”蔡程昱解释，“不能打草惊蛇，先联系方方，明天大家一起吃饭吧。”
“方方明天下午有演出，他男朋友应该会去看。”和方书剑签的公司有合作的梁朋杰说。
“那我们就定在下午演出结束后一起吃饭吧，你和方方说一声。先找点人在那边待着，等方方演出结束再动手。”
龚子棋递给李向哲一张票，脸上带着略微痴汉的笑容。
“这是啥？”李向哲嫌弃地说。
“方方明天演出的票！”龚子棋笑得很荡漾，让李向哲轻微地不适。“和我一起去看怎么样？”
“可以啊，诶我们票不挨着吗？”李向哲发现座位没有连号。
“方方说前三排的位置只有一张票。我给你搞到了第七排的。”龚子棋毫不在意地挥手，“你坐这么近干嘛，离我老婆远点。”
李向哲忍不住翻白眼。“看完一起去吃火锅怎么样？我有一张券。”
“好啊，如果方方没有约我一起吃饭就去。”龚子棋笑得重色轻友。
“你能不能把心思放在任务上。”李向哲抱怨，“我们都没抓到蔡程昱，方方有没有跟你说？”
龚子棋摇头。“方方很少给我说家里面的事情，他和他们家那帮人不一样。听说晰哥把贾凡在罗马的画廊都关了？”
“没办法，现在只抓到他，看看他身上能不能有点什么线索吧。虽然他们说贾凡没有参与老云家的业务，不过走私文物这件事是他干的，不好说他有没有干别的。”李向哲说。
“我倒是觉得更像是为了保蔡程昱把贾凡丢出来了，他身上肯定查不到什么。”龚子棋摇头。
被关闭的画廊门口，警方正在清点画的数目，王晰一边喝咖啡一边听。
“这家画廊生意挺好。”一个年轻的警员说。
“这种私人画廊的生意会这么好吗？”在他旁边，他的队友感到了困惑。
王晰把最后一口咖啡一饮而尽。“这家画廊就是个空壳，”他向年轻人解释，“所有买家和卖家都是早就定好了的，只是没有直接出售，在这里走一圈罢了。”
“为什么弄得这么复杂？”一个年轻人问。
“因为这样更难查到买家和卖家，也就是说买家和卖家都可以对彼此隐瞒自己的身份，更隐蔽，另外走展品线路在有的国家可以避开海关。当然，这些早就被预定好的画会混入其他作品里，这样就看不出问题。”王晰说。“只不过对我们来说，这些东西和枪都没什么关系。”
“还继续查罗马吗？”手下说。
“回去吧，画廊先关了不用管。”王晰说完把纸杯扔掉，自己先开车离开了。
“怎么样？”在车上，他一边打开语音一边转向。
“目前我们在和画廊的上游对接，他们都很乐意有一个新的，不会被警方影响的平台和买家联系。”周深说。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美。
“涉及到的卖家多吗？”王晰问。
“不多，有一个卖家的作品很多，占了大头。怎么，你们还会继续查吗？”周深问。
“不会，上面只关心那批枪到底怎么回事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