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房 06
黑道au，预警同前
（请不要计较bug
龚子棋刚刚到办公室门口，就被李向哲薅走了。
“结果出来了，”李向哲把自己办公室上一沓纸简单粗暴地塞给他。
“语音对上了？”龚子棋想起昨天方书剑给自己说的话，“真的是老云家的人干的？”
李向哲的表情少见的沉重。“是的。是你昨天新的语音里新出现那个人。他是蔡程昱吗？”
龚子棋点头。“方方给我说，蔡程昱的确参加了他们家的业务。”
“你叫的很亲密，”李向哲捧着自己的枸杞红枣茶，“你认真了？”
龚子棋没有说话，似乎在想怎么回答。“不论我和方方怎样，我会解决这个枪支走私的案子。既然目前唯一的线索是这段录音，必须查下去。”
“如果这个案子会影响他们家的利益呢？”李向哲问。
“那只能怪他们自己触及这条底线。”龚子棋握紧了手中的报告，几乎把它弄成了纸团。“这种危险的生意——”
“他们不一定认为走私枪支危险。”李向哲打断了龚子棋的话。
“方方会认为走私枪支危险，我和方方的想法一致。”龚子棋说，“晰哥怎么说？行动吗？”
“录音里面的声音属于蔡程昱不能作为什么证据，除非我们能抓到枪在他手上，现在行动只能暴露你是卧底，”李向哲继续喝茶，“不过现在开始我们把注意力集中在蔡程昱身上，还有他那个副手，马佳。”
“马佳？”龚子棋问。
“是的。我们目前监控了他们的所有活动。一天前，他用一个假身份在罗马寄出东西，被我们拦截了。”李向哲说。“我们发现是一件文物，一个冠冕。去年失窃的东西，有备案。”
“很珍贵的文物？不会是幌子吧？”
“不太珍贵，但是作为一个我们暂时拘禁蔡程昱的理由，足够了。晰哥的意思是抓了他，看看那些枪接下来出现在哪。”李向哲解释。“罗马那边也留了人手，看着马佳。”
“明天行动吗？”龚子棋问。
“等那个文物寄到他手上我们就动手。我们好奇他要那个冠冕干什么，特别是……他是否在负责老云家文物相关的业务。”
罗马。马佳在一家蔡程昱热爱的店里排队，想买一对手工袖扣。这家店生意极好，即使店面很大，在店里也说得上是人挤人。他无所事事地看着玻璃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，发现有几个人显得很突兀，眼神老往这边扫。马佳皱眉。
拿到袖扣后，马佳离开将袋子举过头顶挡住脸，贴着墙挤进了旁边的人群里，表情匆忙。路过更衣室时，他将袋子甩到了身旁一个同样贴着墙行走的男人的侧脸上，遮住了周围的人看向他的视线，然后用力劈向他的后颈。男人悄无声息地失去了意识，马佳在他晕倒在地之前扶住了他，把他拖到了更衣室里。他换上男人的衣服，取出袖扣后把袋子留在他身边，又戴上更衣室里不知道谁留下的帽子。一切换装完毕，他顺走一根手杖出了门。确认对方没有跟上，他走小路换了住宿的酒店。
是黄子的人？马佳难以确定，既然高杨发现了自己的行踪，他们很可能也来了罗马。
此时的黄子弘凡正在小报提到的珠宝展上参观。为了避免被蔡程昱的人发现，他和高杨都没有用真实身份，特意化妆打扮成了几乎不能被认出的样子。
“你觉得它美吗？”突然，旁边的人向他搭讪。是一个看上去和蔼的老人，骚气的礼服使他看上去有种奇妙的气质。老人指着展台尽头的装饰画。
为什么来珠宝展会注意到画？黄子弘凡觉得很奇怪。他刚想敷衍几句，本来离开他去打探冠冕信息的高杨突然走了过来，凑近他的耳边：“和他聊聊，快，热情点。”
于是黄子弘凡滔滔不绝地扯了一堆有的没的，把他听说过的可能和画画有关的人都提了一遍，也不管有没有错。老人似乎被震撼到了，说话都有点卡顿。
打发走了老人，黄子弘凡一脸疲惫。“怎么了？”他问。
“我想办法看到了监控，来买的人的确是马佳，但这不是重点。”高杨说，“刚刚那边混进来几个条子。”
黄子弘凡一愣。
“不知道冲谁来的，就在你刚刚聊天时路过了我们。”高杨说。“最好小心一点，你有通知你这边的人吗？”
黄子弘凡在罗马有一些小型赌场和酒吧，但是这次来的原因特殊，他几乎对手下完全保密。他摇头。
蔡程昱整理好包，准备出门。他换上了卫衣牛仔裤，背着彩色双肩包，能被路过的大妈看成阳光又害羞的高中生。
祖母绿冠冕安静地躺在他的包里。他走到路边，上了车。驾驶位上的贾凡一脸怀念。
“好久没见你穿这么幼齿了。”贾凡评价。
“别扯，我读高中的时候你不在国内。”蔡程昱说。贾凡笑了。“为什么突然说今天来我家？”
“我有东西给你看。”蔡程昱把车窗摇起来。他知道自己的行为有多冒险，想直接与贾凡对质有多愚蠢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，他相信即使被惹怒，贾凡也不会对自己下手。
最后尝试一次吧？如果一切关于家庭的美好回忆都会被毁掉，他愿意做一次尝试。这么想着，他舒服地靠在座位上，闭上了眼睛，不想让贾凡觉得自己在记去他家的路线。
贾凡看了看一脸放松的蔡程昱，笑了。他启动了车，不经意往后视镜里看了看。
他发现过于巧合的是，有三辆车也马上跟着启动了，出现在了自己车后面。
